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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看电视引“风波 ”

当时,电视机对中国老百姓来说算是奢侈品,只有一些条件最好的家庭才有。我们大院里有些外派人员,因长期在国外工作,回国时带回了电视机。家里没有电视机的人对此既羡慕又好奇。我家的一个邻居曾在国外呆过多年,他家有一台电视,让我好生羡慕!那机器又大又厚,荧光屏却很小,是绿色椭圆形的。我总喜欢趴在他家后窗户上从外往里观看。一天,我像往常一样正往里偷看电视节目,不巧被他家保姆发现了,她马上走到窗前,凶巴巴地“哗”的一声,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害得我灰溜溜地跳回地面,回家了。
我的心里特别不痛快,越想越生气。第二天,我在外面捡到一根大木棍,玩了一会儿,心中有了坏主意。我把木棍靠在楼下邻居的家门口,然后使劲敲门,当听到有人来开门的脚步声,立即闪开了。心想,来开门的一定是那个不让我看电视的保姆!就等着看她的笑话吧!
门开了,木棍立刻倒向开门人!“哎呦!”我定睛一看,糟了!开门的不是那个保姆,而是邻居家80岁的老外婆!外婆是个广东人,特别爱劳动,她总是习惯光着脚丫,在院子里种了好多青菜和漂亮的花朵。我一向很尊敬外婆,可现在怎么会这样呢!我觉得又后悔又好笑。赶紧逃回到了自己的家。
很快,我被二姨从家里的床底下揪了出来,我站在墙角,浑身是土,低垂着脑袋听候发落。二姨对我大发脾气,邻居家的保姆也用广东话严厉地数落我,可我一句也听不懂,最让她们生气的是,我还在暗自发笑。
我那时特别淘气,后来还发生过几次离家出走事件。我和其他几个和我比较要好的孩子晚上不回家,住进大院旁边的地下管道里。冬天,管道里有暖气管,里边很暖和。我们住进去不久,野猫们也来作了邻居。那个年代,这种做法叫“刷夜”。不过“刷夜”这个词跟现今的概念大不一样。那时“刷夜”只是由于好奇、叛逆心理,表现自我,想体会一下不回家的感觉。而现在,“刷夜”这个词好像常跟男欢女爱、非法同居有关。